哪哪儿都有她,苍蝇一样,阴魂不散。
苏婳淡淡道:“你跟踪我?”
楚锁锁嗤笑一声,“我们天天来这里吃饭,碰巧遇上罢了。”
苏婳懒得搭理她,继续低头洗手。
楚锁锁关上水龙头,双臂环胸看着她,用很轻蔑的口吻说:“苏婳姐这种小山沟沟里出来的,大概是第一次来这么浪漫的地方吃饭吧,有没有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啊?”
苏婳觉得自己脾气一直都挺好的。
可楚锁锁却屡次挑战她的忍耐性。
苏婳勾了勾唇角,“一个只能依靠父母的寄生虫,哪来的脸笑话我?”
楚锁锁的脸,唰地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索性懒得装了,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你真的比我想象得还要死缠烂打,都到民政局了,还赖着不离婚。”
逼她和顾北弦离婚,才是她的本意。
苏婳冷笑,“离不离婚,是我和顾北弦夫妻俩的事,关你屁事?”
楚锁锁眼底一抹讥诮,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阴阳怪气地说:“要不是你外婆死得巧,你们早就离婚了。你外婆可真会挑时候死啊,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赶在你们要离婚那天死,就是为了阻止你们离婚吧。你们这些小门小户的女人,就是有心机啊,好不容易攀上个高枝,千方百计,也要缠着北弦哥,死不松手。”
一股怒气在苏婳每个毛孔里横冲直撞。
瞳孔逐渐变大,连她自己都能看到她即将要燃起的怒火。
她几乎是想也没想,一把抓起楚锁锁胸口的衣服,用力把她摔到墙上。
楚锁锁后背咚的一声撞到坚硬的墙壁上,疼得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