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百川气得有点上不来气,拿手不停地捋着胸口,呼哧呼哧地喘粗气。
表情痛苦,脸憋得发红。
周品品愣住了。
长这么大,第一次见他生这么大的气。
她站起来,凑到他跟前,伸手帮他抚着胸口顺气,有点讨好地说:“爸,您干嘛生这么大的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不就一个客户嘛,您客户那么多,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周百川抬手打掉她的手,“放屁!范鸿儒不是普通客户,他每年在我这里成交额超过十个亿!古董利润大,基本是对半赚!”
一听这个价格,周品品噎住。
的确是因小失大了。
她反过来怪周百川:“那您老不早说,我以为就区区一幅画的事。”
周百川是万万没想到,苏婳能查到和他交易的是范鸿儒。看書喇
还能搭上他那条线。
范鸿儒轻易不见生人的。
想必是顾北弦在背后拉了关系,帮了忙。
就这么错失一个大客户,周百川越想越肉疼。
他气呼呼地说:“生意人最看中的是信誉。苏婳拿着画找到范鸿儒,范鸿儒知道我撒谎了,从此以后再也不信任我了。除了他,还有他背后的华人古玩圈。我算是老脸丢尽了,晚节不保。”
周品品哄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您老损失的钱,我以后会想办法补贴您。别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咱父女俩的和气。”
她扶着他走到沙发上坐下,又是好一通哄。
哄了小半天,周百川才勉强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