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之火从胸腔蔓延开。
林清也抬起手,银色的手枪指向时惟樾。
下一秒手腕一痛,她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手上的枪就落在他的手上,枪口直指她的眉心。
“恼羞成怒还想杀我。林清也,你的心性还要磨练。”
时惟樾收了枪,那把勃朗宁重新回到他的腰间。
他眉眼平淡,没有被这点插曲影响。
他将腿上的纸拿起来,看都没看一眼,便无情的撕掉。
车厢安静,只听得到撕纸的声音。
很快,那几张写满黑字的纸在他手中化作了碎片,洋洋洒洒的落入她手中的长盒中。
林清也低头看,有些发怔。
她愁了两天的事,在他这里一文不值。
时惟樾说:“倘若今日你被人算计,死了,到阎王那里哭诉被人算计,这是无妄之灾,阎王能把你送回来吗。”
林清也想哭。
这个想法在心中萦绕,眼睛鼻子都发酸。
哪里能和他讲道理?
他明明知道,这件事和她阿爸没有关系,和林家没有关系。
她做好了,从始至终没有对外暴露他的影子,算是做的妥当。
她还证明了阿爸的清白,换来的却是一阵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