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惟樾眸光微闪,赞许的看了她一眼。
军官泡好茶,谭耀林送过来。
“赏你一口督军府的茶。”时惟樾将茶盏推到她面前。
他心情颇好,调侃道,“我这里的茶轻易喝不到。林清也,你得记着点。”
“我还得感恩戴德?”
“感恩戴德倒不用。”
两人坐的是石凳,没有靠背的地方。时惟樾便偏过身体,手肘落在桌上,懒洋洋的靠着,翘起二郎腿,“你这样喜欢用敬语,展现一下你的对我的尊敬就行。”
林清也:“……你怎么这样记仇!”
“什么叫记仇?”时惟樾说。
他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你要说记仇,能说的实在太多。我记性好,不如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说起。”
他张口,一副要和她算账的样子。
林清也:“……”
“这哪里是喜欢我的姿态?他简直是仇家!”林清也心中腹诽。
她瞪了他一眼,也学着他的样子,转过身不瞅他一眼。
时惟樾长臂一伸,直接越过石桌,在她手臂上敲了两下:“林清也,你现在本事多大啊,动不动冲我发脾气,以前乖的跟小猫似的。”
常年用刀枪,他的手指和掌心都有茧,落在她胳膊上酥酥麻麻。
林清也缩了手臂:“我什么时候乖的跟小猫似的。”
她躲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