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走。”林清也说。
时惟樾受了伤,何况上山路已经如此陡峭,下山只会更难,这样太危险。
“看得见?”
“有光,看得见。”她说。
时惟樾便没说什么,将她放下来。
几名副官走在前面,时惟樾始终牵着她的手,一步步带着她往下走。
枪声在远处,接连不断。他在近处,大手包住她的手,他的身影宽大而有力量,无名的安全感紧紧包裹着她。
她平静的心开始有了异样。
山上的枪声还在持续,几分钟后归于平静。
林清也这才看清他身上的伤。
腰上的伤口已经裂开,一直在外面流血。衬衫紧贴着肌肤,有部分已经干涸,粘着皮肤。
手臂上,还有一处刀伤。
两人面对面坐着,时惟樾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了圈,确认她没事才收回目光。
军医从另一边上车,检查他的伤口。
“师座,您这次得好好休养,不能再让伤口破裂。”
军医的眉头,一点点拧紧,“您的衣服和血肉泥土粘在一起,只能用剪子剪开。路上颠簸,我先帮您止血,等回去后再处理伤口。”
时惟樾嗯了声。
军医便拿了东西,给他进行简单的止血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