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燥热登时没了影儿,瞧着脸色森然的边圳,心虚地对视一眼,丢下衣衫不整的oga撒腿就跑。
alpha们跑得仓皇,一出门便撞上了人,顾不得细看,慌里慌张地离开了教学楼。
屋里出奇得闷热,边圳坐在那却是冷汗涔涔,两个alpha残留的信息素盖过了发热期的oga,令他由心及身全是厌恶。
神志模糊间,他感觉有人跨进了教室,停在了那个oga的身前。
边圳再醒来时,人已是在医院,打了一剂退烧针,还挂上了输液瓶。
刚要坐起身来,就被旁边的人给按住:“躺好,倒血了。”
那声音清冽得像山泉,沿着山坡流向谷底,边圳随着望去,看到了一张生得很标致的脸。
“......你谁。”
他开口没有一个谢字,粗暴蛮横话里透冷意。
对方不见发恼,按下床头的呼叫器,心平气和得回他道:“我叫沈靳,是隔壁班的。”
边圳对其他人其他事从来都欠缺兴趣,即便是对着陪他来医院的人,也再没多问几句。
沈靳坐了小会就走了,隔天邵成来,边圳才从他嘴里晓得,是沈靳控制住事态,把整件事知会了老师。
oga被父母接回了家休养,那两个alpha也叫勒令退学,进了管教所。
“我是没见过定力这么强的alpha,”邵成想想都觉得难以置信,“发热状态的oga就在眼跟前,居然能沉得住气。”
不但沉住了气,还从oga包里找出抑制剂,准确得注射进了静脉。
“alpha?”
边圳输着液,少见地愣了愣神,抬起头确认道:“你说昨天那个是alpha?”
“是啊,”邵成拿起桌上的青枣咬下了半拉,“你没感觉到吗,可能跟体质有关吧,听说他闻不到oga的信息素,那话怎么说来着,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体不体质的不重要,边圳反复回忆着沈靳在身旁时的场景,然而始终想不起自己有什么不适。
在那种特殊的状况下,对方如果真的是alpha,他没理由忍受得了——alpha的信息素对他来说如同过敏源,腻烦生厌恶心,都是身体的本能,做不了假。
边圳的底子好,症状来得快去得也快,挂了两瓶水,烧便迅速退去。
回校的第一天,他去了沈靳他们班。
对方不在教室里,同桌说他去借书了,边圳就又找到了图书馆。
他们学校的图书馆在教学楼旁,一楼背光潮得像地下室,平时人也少。他出示了学生证后进去,顺着书架找了两分钟,看到了站在最后一列翻书的沈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