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海扭头看了一眼桌面上的冥工圣甲虫,过了这么长时间,它终于把另外两只损毁较严重的冥工圣甲虫的碎片给完全“吃”掉了,但是它残缺的身体依然没有被补足,身体下的一排机械节肢利爪,依然只有两只能动,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要不是这只冥工圣甲虫的身体下已经逐渐出现了整块的活体金属造物,傅青海都打算把它拆掉算逑了。
这速度也太慢了。
真正的冥工圣甲虫集群可没有这么低效率。
傅青海知道是什么原因。
自己没能完全破解冥工圣甲虫的控制协议,只是依靠拆解前两只冥工圣甲虫的内部电路,将第三只勉强修复了一点,还没能完全修复。
这只精密复杂的太空死灵造物只有一部分功能在正常运作。
傅青海能借助前两只的冥工圣甲虫的内部构造,复原了第三只的一部分功能,还能将之用作一个微型STC黑盒生产线,按照自己输入的模型数据来输出活体金属。
就这,都已经是“托尼·斯塔克电子灵魂备份”开挂的结果了。
傅青海之前并不懂太空死灵的语言和程序编译方式,但是稍微有点语言学和密码学常识的人都知道,一门全新语言的翻译,或者完全陌生密码的破译,本质上就是逻辑学和统计学的问题。
反映计算机科学之父、人工智能之父艾伦·图灵,为英军效力经历的那部电影《模仿游戏》中,图灵及其团队正是利用各种统计学和逻辑学的分析计算来破解了德军的“英格玛”密码系统。
要知道,在图灵那个年代,二战时期,是连最基础的电子管计算机都没有的,破译团队完全就是凭手算。
但是到了现代,有了各种运算量巨大的超级计算机,更有了自然语言处理技术(NLP)这种研究人与计算机之间用自然语言进行有效通信的理论和方法,再要破解当时的德军密码系统,可能也就是一秒钟的事情。
太空死灵的语言来自于惧亡者,惧亡者除了寿命短,其他各方面的设定其实都没有脱离出人类社会的想象力范畴。
惧亡者设定为类人型生物,有男女双性,有封建社会阶级,有复杂社会分工,有科学和艺术,除了脸和体型长得不像人,其他方方面面其实都没有逃脱出人类思维的模板。
毕竟战锤40K只是太空歌剧,不是硬科幻。
这样一种生物的语言,哪怕是完全陌生的语言,也就很好破译了,因为他们语言中内含的逻辑思维和思考模式还是人类社会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