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姐的白眼甚至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终于落回原位。
这时顾淑怡走进来:“什么事?”
东姐急忙向她的主子告状:“七小姐嫌床单不好,要换床单。”
这是我抢走了沈时倦之后,我和顾淑怡第一次交锋。
她憋了一肚子的气,恨不得一股脑撒出来。
“床单只有这个。”
“偌大的顾家,居然连床单都没有?”
“顾晚凝!”她咬着牙:“你别仗着...”
“今天是我和时倦回门,新婚大喜的日子,你看看你们准备的是什么床单?白色的底,绿色的花纹,你觉得这像新婚夫妻睡的床吗?”
“顾晚凝,你别鸡蛋里面挑骨头。”
“如果今晚是你和沈时倦睡在这里,你睡什么颜色我都不管不着,但是,不是你,是我。”
我成功地激怒了顾淑怡。
我是个坏女人。
我哪壶不开提哪壶。
看到她破防,看到她面目扭曲到狰狞,我堵了一天的胸口,终于在此时此刻畅快了一些。
“顾晚凝,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有人自作多情,自以为自己在跟别人的男朋友谈恋爱,甚至谈婚论嫁,我真奇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蠢人?哦不,现在对蠢人的形容有了个新的修饰,叫做钝感力,你还真是有钝感力,说实话,那天是真尴尬啊!”
我直接捅了顾淑怡的肺管子,估计她修复了好久才稍微好些,今天又被我活生生地将旧伤口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