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跑走了,很快又跑回来,手里多了几包血包。
她又进了急诊室,大门关上了。
急诊室的大门关关合合,护士们进进出出。
我以为会出现一些紧急情况,比如血库没有血了,我可以伸出胳膊抽干我的血给他。
或者伤者不行了,谁是他的亲属签下字。
还好,都没发生。
在我胡思乱想间,急诊室的大门再一次打开,这次是医生走出来。
我还坐着不动,他环顾四周看到了我:“你是伤者家属?”
我木讷地点头:“是。”
“去缴费,要住院。”他说了六个字就走了。
护士递给我一张单据:“前面左转急诊缴费处,手机上缴费也可以。”
“他,他...”
“伤口很大失血过多,不过送来的及时,现在身体各项指标都很平稳,但还要密切观察,今晚他要住在加护病房。”
我听懂了,也终于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他没死?”
“没死。”护士奇怪地看看我:“你是想让他死?”
我低头在手机上缴费,手指抖得厉害,折腾了好几分钟才把钱交了。
沈时倦从急诊室里推出来,他躺在床上,身上的被单和衣服都换了,头上缠着纱布,此刻全身上下没有一滴血迹,也没有一丝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