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喜可贺,我安安静静地听律师念完遗嘱,果然没有听到我和我妈的名字。
一个字都没有。
他一共七个子女,公司股份分七份,但是第七份不是我的,而是顾曼贞的。
也就是说,我这个女儿到底让他不待见成什么样,公司的股份他宁可分给他妹妹,都不肯分给我。
他的三房太太,每一房都安顿的明明白白。
大房是正室,大宅会划在大房的名下,但顾家其他人仍有居住权。
顾家还有很多房产,古董,大房分走百分之五十,剩下的是二房和四房平分。
顾氏还有一些副业,现金,等等这些,总之我和我妈没有分到一根毛。
我很平静地听完,顾家人表情各异,毕竟我爸不是一碗水端平,公司股份也不是平分,每个人有多有少,他们已经顾不得我了。
周律师宣读完遗嘱,将复印件发给每个人一份,当然,没有我的。
我保持微笑着跟周律师说:“我可以阅读一下吗?”
周律师看了看我,还是将原件递给我。
我粗粗浏览一遍,我对内容不关心,我知道周律师再不待见我也不可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只是看最后的印章和签署的时间。
二零二零年三月一日立的遗嘱,我想起来那段时间很多人生病,我爸也感染了很严重的肺病,他可能一度觉得自己不行了。
我还记得所有人都不敢靠近我爸,只有我妈自告奋勇去照顾我爸。
结果这边我妈把我爸照顾的体贴入微很快就没事了,她自己却病倒,那边我爸立了遗嘱却连提都没提到他那个为他生为他死的三太太。
我不知道我妈得知这一切,她会怎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