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我去了离顾氏最近的一家分公司,清算组正在加班加点地工作,我买了很多吃的带过去,他们在很紧张地查账,我也就没有打扰他们了。
我交代他们把查好的账务整理好,这些都是足够他们坐牢的证据,我叮嘱完就离开了。
在回家的路上,我接到了沈斐的电话,他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晚凝我回来了。”
我装作一无所知,又惊又喜地问他:“你到底去哪里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我都报案了。“
“去派出所撤案吧。”他说。
“那你在哪里?”
“我刚到家。”
“你等我,我马上来。”
我在沈斐的家见到了他,不过几日没见他就瘦了一大圈,昔日壮硕的肌肉就仿佛是被戳了一个洞的气球被放了气一般,顿时就瘪下去了。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几天你去哪里了?你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你一定要跟我说呀。”
他的样子愁眉苦脸的,一副受了极大的委屈,但就是不能说的表情。
他不敢说,他一说就出卖了他自己和沈时倦的那些恩怨。
他只是摇摇头:“晚凝我有些累了,我这几天都没洗澡,我洗个澡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好吗?”
“那我去帮你放个洗澡水。”
“不用了。”他拉住我的胳膊,然后又立刻松开了。
不过是在屋子里面,他怕什么,难道屋里还有人装了摄像头不成?
“你怎么了?觉得你战战兢兢的,你脸上好像有伤。”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嘴角,他疼得吸了一口气,立刻推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