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喜陈可欣只是不知道我是来离婚的,跟我说什么同喜,我喜从何来?
于是我有意无意地展示我的离婚证,她看见了笑容依然妥帖。
“有的时候,不合适的两个人分开也是一件好事。”
看来她是知道我是来离婚的,艺术家就是艺术家,什么话从她嘴里一过都那么好听。
“沈时倦能够娶你为妻,是他高攀,你比他的格局不知道要大多少。”我是真心夸她,陈可欣却说。
“时倦很好。”
“他是很好,长得帅又有钱,为所欲为。”
“我不是指这方面,其实我更看重的是时倦的为人。”
沈时倦这个人还有为人吗?
我不敢恭维,陈可欣看出了我的不以为然,她解释道。
“时倦很深情很长情,现在这样的男人越来越少了。”
“见一个爱一个当然不行,但是过为偏执也未免是件好事,我就是深受其害,因为他前女友我重生了一次,因为他我又死了一次。这一来一回的也算是扯平了。”
我跟陈可欣笑笑:“祝你们白头到老,那我就先走了。”
我往民政大厅的门口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我鬼使神差地停住了,转身向后看了一眼。
正巧沈时倦也向我的方向看过来,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看我,我的心脏忽然抽了一下,说不好是什么感觉,倒不是疼痛,但是比疼痛相比好像也舒服不到哪儿去。
我没敢捂住胸口扮西子捧心,我怕他看到一惊一乍,哦不,应该不会了,我胸膛里现在跳动的又不是思侬的心脏了。
我跟他笑笑,比了一个大拇指。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他比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