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一声。
没人知道,他有多久没笑了。
笑过之后,就是几声咳嗽。
那桌上的故事,已经写到了尾声。
故事的走向奇怪了起来,并不是该有的走向,也不和他原先设想的一样。
但他却看的心情莫名有些愉悦。
桌上的纸,写着——
“众人纷纷行动起来,争先恐后,找到府宅里的各处镜子,一一砸碎,有几面镜子下手慢了,险些叫那镜中的怪物冲出来。
有人不放心,将镜子碎片砸的粉碎,直到照不出任何东西。
虽然有几人受了伤,但总算是避开了一场险境。”
“张姑娘回了侧院,那口井还在那儿,镜子碎了,但笼罩在刘宅头顶的阴云却更加浓厚。
他身旁的清雨脸色虚弱,知道自己不知不觉中了镜中鬼物的招,是死里逃生,但看张姑娘的神情,似乎这事还未解决。
刘老爷的厉鬼在镜中,可没少诅咒他们,显然,是没想到他们动手如此迅速,若不是有张姑娘救他们,本该是刘老爷一方控制的人数更多,优势在他才对。”
这后面的故事时不时夹杂一些怪异的词语和形容,的确不是他写的,但却和她一样有趣。
自然是没完的,镜子里的东西是来自井里。
或者说,并不完全是来自井里。
只是井里那东西余散出来的,本没有神志的东西,只是沾染了刘老爷的贪婪和灵魂,才形成了这幅模样。
而镜子没了,侧院被生人气息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