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钰转眼去看他。
“我几时说过不想去了?”
林霁垂目道:“毕竟你和他先前,谈婚论嫁过。”
林钰收回自己的手,看看边上参差不齐惨遭迫害的花枝,又看边上男人微微抿着唇,几乎立刻就反应过来,他是在拿一盆花出气。
至于气什么,自然是她态度不明,引他误会旧情难忘。
“我从前怎么没发觉呢,”林钰盯紧他绷着的下颌,“林霁,你这人心眼真小。”
说罢又将自己的指尖递到他眼前,故意捏紧了说:“就这么点大!”
恼得男人又一把捉住她的手,这回任她如何挣扎都不肯放。
“我说我铁面无私的林大人啊,有时候,你是不是太自负了些,也不听我说的话,自顾自就给我判刑。”
从前鸣渊的事是这样,如今沈涟的事也是这样。
“你要斩我的首,好歹也听听我的分辨吧。”
她认真仰着脑袋,林霁一转眼便对上她清丽的眉目。
眼如明镜,剔透见底。
他便又想起母亲告诫自己的话,有什么该告诉她,否则便会生出嫌隙。
掌间皓腕纤细,隔着秋日渐厚的衣料,也能握出一阵温软。
林霁微微别开目光,“不斩你。”
也极有分寸地,将她的手送回身前,又抽回自己的指节。
“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