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钰几乎脱口而出。
许晋宣不在眼前时,神志才短暂地回笼,叫她能清楚道明心绪。
“我恨他算计我,算计我们家,更恨他视人命如草芥,想杀就杀了。可是……”
“可我好像生病了,”她将手探入袖间,触到了小蓝光滑的蛇身,“我一看见他,我的心就不受控。”
“他说什么我都愿意听,叫我为难的事我也在答应,我……”她抬眼望向林霁,“哥哥,你说我是不是真病了?”
林霁并未立刻作答,修长的指节微微跃起,一下一下,敲打在花梨木的扶手上。
是像病了。
像害了相思病。
“先前我说要娶你,你不肯,是因为他吗?”
“不是!”这一声却又很坚定,“我不是一直都这样的,是从……从我拒了他的婚事那日起,对,我忽然就变成这样了。”
连她自己都深感绝望,对人怎会忽然从十成十的畏惧,变为了发狂似的心猿意马。
林霁没再问下去,尤其没再惹人困扰地问上一句:那我算什么。
前几日相处和睦的时光,近乎恍如隔世。
“我知道了。”
许晋宣打破了林府的平静,就连瑶光院里,青黛也被艳丽的小蛇吓得退避三舍。
朱帘虽好些,却也是强撑的,一张秀丽面庞微微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