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我睡得出奇的踏实。
还做梦了,梦到我把免疫球及时喂给了刘欣男。
她不但没有尸变,反而用强有力的手指头在我额头弹了一下。
“你小子,有这么好的东西不早点拿出来,恩?”
我只是笑笑,笑着笑着,就流出了眼泪。
醒来后,一切梦境消散。
只剩下赤裸裸的现实。
免疫球依旧安安稳稳地躺在系统里。
身边或坐或躺地睡着几个人。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昨晚都睡在了张檀言所在的病房里。
一夜未睡的段凯端着一个不锈钢手术盘向我走来了。
上面摆着一瓶插好吸管的牛奶,一包撕好口子饼干、一块爱心形状的巧克力和一袋拧碎了倒好作料的方便面。
我大受感动,“谢谢”两个字呼之欲出。
他就当没见到我似的,从我面前走过,把盘子往宁芷柔旁边的床头柜上轻轻放下。
我不屑地轻笑一声。
他转头对我做个噤声的手势。
随后拉着我离开了病房。
这爱你妈的麻花情事彻底把这小子卷成麻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