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清面色阴沉的走到陈管事面前,将堵在他口中的臭袜子薅下来。
陈管事猛的深吸一口气,随后便大声哭嚎了起来。
“大掌柜你要为我做主啊!他们就不是人啊!我这一路上差点没被他们给弄死!”
“闭嘴!”
陈柏清怒喝一声,那儒雅的面孔此时甚至有些扭曲狰狞。
“陈默山,论辈分你是我大伯,和我父亲是堂兄弟。
当年我父亲远走他乡学医,你在老家帮我父亲照料祖母。
这份恩情,不论是我父亲还是我,都记在心里。”
陈管事连忙道:“大掌柜还记得这些便好,你我才是一家人啊!我陈家的人怎么能让外人如此欺辱呢?”
“我拿你当一家人,但你拿我当一家人了吗?”
陈柏清的脸上露出了浓浓的失望之色。
“这些年来我明知道你没什么能力,但却让你当盛合堂的管事,给予了你多少权利?
我知道你在盛合堂上下其手暗中捞了不少钱,但都当做没看见,毕竟你当年对我父子有恩。
你儿子陈桂资质平平,我却对他倾囊相授,教了他二十多年,这才让他成了能独挡一面的高级药师。
但这次呢?这次去运送灵药是关乎于我盛合堂声誉的大事!还有这么多伙计的性命!
陈默山,你捞钱可以,但你却为了一己私欲罔顾盛合堂的声誉,还差点害了这些相信我,跟了我这么多年的伙计,你可真该死啊!”
“大掌柜你听我说……”
陈管事这次是真的慌了,连忙想要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