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说话之间,他的气魄猛然间厚重起来,身在气血境,蛮横的气血从他身上升腾出来,落在这清流亭中,压向陆景。
陆景却似乎恍若未觉,他依然端坐在石凳上,眼神沉静。
“这就不牢五堂兄担忧了。”陆景道:“只是还要劳烦五堂兄往后莫要引不熟悉的人入府,否则堂兄的火气只怕会越来越旺。
便比如那雪虎公子……不知近来,堂兄是否还在与雪虎公子一同跑马?”
陆景话语至此,似乎又猛然间想起来什么,神色间也多了几分了然:“我却忘了堂兄的马早已死了。”
陆江气息猛然一滞,旋即他再也忍耐不住眼中的厌憎。
他冷笑一声:“陆景,你又如何敢与我这般说话?”
“好了。”宁蔷突然出声,打断陆江的话:“陆江,陆景是你的堂弟,我虽不知你们之间有何宿怨,却不该带到这清流亭里。
因为今日这清流亭中,除了我和表哥之外,还有客人在。
你今日这般咄咄逼人,岂不是让忍冬看个笑话?”
陆琼也皱着眉头,点头道:“表妹说的在理,陆江你们有何恩怨我也不愿理会,你们便私下去说,不要扰乱我的兴致。”
陆江神色越发阴沉,他死死注视着陆景,足足过了二三息时间……然后脸上的郁色突然消失不见,反而露出几分笑容。
“堂兄,表姐我不过是与陆景开玩笑,我与陆景之间倒也无甚大事,想必过了今天,陆景也会知道是他错了,不该与我这个堂兄这般说话。”
陆江意有所指。
陆景却神情自若,就好像没有听到陆江话中隐含的威胁。
宁蔷大概是为了缓和此间的气氛,主动对陆景道:“陆景,刚才陆江还曾夸赞于你,说你一手书法写的极好,不如写几个字,让我们看看?”
陆琼也抚掌笑道:“父亲大人年少时,一手松柏体行书也写的极妙,便如他的武道一般,刚猛爽利中又如风雨欲来,就连在太玄京中也负着盛名,也有许多贵人前来求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