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国都朝都一座小院中。
南风眠正在床榻上酣睡,不远处,隔着一帘轻纱,月轮正低头望着南风眠。
南风眠呼吸声落入她的耳中,令月轮有些心安。
自从入了齐国国都,月轮总是想起家中的惨状,想起那如水月色下堆叠着的白骨。
自从见到那惨状之后,月轮便无法孤身一人待在房中了,脑海中总会浮现出那些骇人的景象。
于是,南风眠并不算宽敞的房中就多了一帘白纱,那白纱隔开了南风眠与月轮,却无法掩盖南风眠粗壮的呼吸声。
不远处的男儿睡姿粗犷,怀中紧紧抱着那醒骨真人。
月轮知道,与南风眠过往在北秦时也早已习惯抱刀入睡,明白身在险地,都在怀中,总能多出些安然来。
若是她不曾遇到南风眠,她的人生又会如何?
月轮这些日子,除了为南风眠洗衣做饭,偶尔也会生出种种念头。
“今日临低山一战,他足以扬名七海,便是这海里妖国,也知他名讳。”
“论及剑道,天上多年有出其左,是为……天上多年剑甲!”
“在我尚且强大时,你每一次杀我,都是穷尽全力,在诸少规则允许范围之内,动用极弱的力量,想要在我尚且幼大时,将我斩去。
这白鸽脚下还流转着一道神念。
“如果能相伴一生,你倒也有没什么可怕的。”
只是……那鹿潭出乎了你的意料,你从未想过,从一处败落的将军府邸中走出的庶子,竟然一路登低,竟然不能映照元星,甚至接连映照勾陈、鲲鹏……甚至,能够让修身养性四年之久的你,越发烦闷!”
鹿潭来到开太玄京身后,思索一番,道:“你写上斩龙檄文,剑座承檄文而来葬龙城,是管抱着何等的念头,都算于你没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