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真,你起来了吗?看我从御食房里拿了什么?”布灵拎着食盒一溜烟的跑到言真的寝殿,看到言真正在书案上专心地写字。布灵将食盒放到了桌子上,走到言真的身边,低头一看原来言真正在画画忙问道:“言真,你在画什么呀?”
言真正在全神贯注的画画,没有听到布灵走进来,布灵的声音猛地在耳边响起,吓得言真一激灵慌忙将画藏在了书本里说:“小铃铛,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吓我一跳。”
“我敲门了,你没有听到。你不要转移话题,你在画什么叫我看看。”布灵将手掌在言真的眼前摊开,等着言真将画放到她的手里。
谁知言真使坏朝着布灵的手掌打了一下站起身来坐到桌子旁边说:“小铃铛,你越矩了。给本王拿的什么好吃的。”
布灵被言真这突然的一打,吃痛地甩了甩手掌没好气的说:“你们一个两个都拿规矩压我,你们家的规矩是为我一人设的吗?”
“你们?”言真听着布灵的牢骚提出了质疑。布灵自知失言忙闭紧了嘴巴,转移话题说:“今早上,御食房熬了莲子粥,言真你快点尝尝。”
布竟说完走到桌子边将食盒里的粥舀了一碗,递到了言真的面前,乖乖的坐好。言真接过莲子粥用勺子慢慢地搅着,抬头观察布灵紧闭着的嘴巴和躲闪的眼神心里有了定论。言真将粥放到了桌子上眯起眼睛问布灵:“小铃铛,你不对劲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布灵就知道瞒不了言真,索性说了出来:“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得到了一点线索,但是实行起来一无所获,就这么简单。”
“你是说关于临摹高手的线索?”言真想了一下问。
布灵点了点头除了言绝对自己下药的事以外,其他的事无巨细一股脑地全对言真说了出来:“这件事情多亏了二殿下,要是没有二殿下,可就麻烦了。言真你不知道当时在叙事阁有多危险!”
言真听完布灵的叙述,脸色唰一下沉了下来,带点怒气的说:“好了,小铃铛。看来我要好好的替你谢谢皇兄喽。”
“这个倒不用麻烦三殿下,我会亲自去的。好了我瞒你的就是这些,现在说出来,我的心里好很多了。我要去好好的睡一觉,一晚上都没睡,现在都可困了,先走了言真。”布灵伸了伸腰,打了个哈欠走出了寝殿,完全没有注意到已经气鼓鼓的言真。
言真看着桌上的莲子粥顿时也没了胃口,索性又坐回了书案前,拿起毛笔却心情烦躁的无从下笔。又将毛笔搁了回去,想着布灵说的叙事阁,不如去那里走上一遭,心里拿了主意甩了甩袖子走了出去。
言真走了一路,也无心去欣赏沿路的风景,一直感觉心里堵的难受,又无法排解,只能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言纶此刻正站在清凉亭里,回想着昨天在这里,在惜无殿,在致远殿,在叙事阁发生的一切都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布灵。言纶地嘴角在点点的回忆里渐渐上扬,好像有人将一颗渐渐熄灭的心,逐渐的点燃。这股热流冲击着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使得自己一直都躁动不安,不知如何是好。言纶思虑片刻后转身想要离开,映入眼帘的是言真正站在那里静静的望着自己,言纶冲着言真微微一笑说:“三弟。”
“皇兄。”言真看到布灵嘴里的二殿下,自己的兄长此刻的心情不知如何形容。总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在压着自己,让自己喘不过气来,望着面前和蔼的兄长是自己想多了吗?
清凉亭里秋风习习,坐在亭子里只感觉清凉舒适,让人神清气爽。言纶和言真对桌而坐,衣带飘飘,相望无言。良久言纶和蔼的问道:“三弟,在这宫里可还习惯?我记得三弟自小就不喜约束,不知在这规矩如山的王宫可否安好?”
“谢皇兄,虽然是约束了些,但是一切安好。感谢贺太医的照料,还要感谢皇兄送来的伤药。还有皇兄这几日对布灵的关照,谢谢皇兄可以在我虚弱的时候庇护布灵,来日言真再登门感谢。”言真看着言纶深邃的眼神坚定的说道。
言纶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的三弟暗示什么,罢了,早晚都要面对的不是吗?言纶的眼神在和蔼的脸上突然变得凌厉起来无畏的说:“三弟,是我应该感谢你对灵儿的照顾才对。我对灵儿,不需要你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