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赵祁玉被飞快送过来的时候,颠簸得脸色煞白,一巴掌甩在年轻人胳膊上,“你跑这么快,孩子都快晕过去了,快快快把他放下。”
年轻人赶紧把赵祁玉放下,让他坐在长条凳子上。
云药连忙把赵祁玉扶着,靠在她怀里,忙看向毛郎中,“是我们不好,还请李郎中快给小玉止血。”
她也是关心则乱,听毛郎中这么说也是自责不已。
只是毛郎中不紧不慢地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浑身是汗,脸色看起来比赵祁玉还惨白。
没好气道:“你也赶紧休息会,命都快跑没了。”
云药摇摇头,“我还好。”
毛郎中见此也不多说,取来止血药和粗麻布,他慢慢掀开赵祁玉头上的手帕,看到孩子脑袋上开了个血窟窿,还在不停往外冒,眉头随即紧紧皱着。
仔细看了一圈,还能救,才松开了来。
“幸好你按住了伤口,没让血继续流,我马上给孩子伤药。”
李郎中用自己去山上采到的三七,混着一些不知名的药粉,黑呼呼的一团,糊在赵祁玉伤口上,然后用麻布围着他脑袋包了一圈。
赵老头和赵老太,还有赵家两朵花,都已经过来了。
赵祁玉平时机灵活泼的一个男娃娃,现在毫无生气地靠在云药怀里,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耷拉着眼皮子,蔫巴巴的。
自家的长孙成了现在这个模样,赵老头心里也是一紧,急忙问毛郎中,“孩子如何了?”
毛郎中也没个好脸色,“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让他摔了,伤到别的地方还好说,这可是脑子,万一出了意外,傻了可怎么好,会误了孩子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