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父亲所说的诡道,是指什么?”温珞玉问道。
温壶酒愣了一下,叹道:“听说一些传闻,未曾见过,如若真有,鬼神惧之。”
“若拿不到呢?”温珞玉又问道。
温壶酒笑了笑:“我也很好奇,若拿不到,妹妹你会帮百里家,还是帮温家?”
温珞玉也忽然笑了,咯咯咯地笑了许久,她伸手打了一下温壶酒的头:“我到时候就问我儿子,他让我帮谁,我就帮谁!”
温壶酒的目光温柔,伸手轻轻挠了挠温珞玉的脑袋,就像是小时候,他每次都爱挠这个小妹妹的脑袋一样,他缓声道:“不必担心,父亲说了,若危百里氏,退!”
温珞玉望着远方,目光忧愁:“父亲说的是退,而不是助,这说明父亲也意识到这次的事情不一样了……”
“父亲是父亲,我是我。百里氏我不管,我的妹妹不能有任何损伤,我的外甥也不行。”温壶酒沉声道,“除非我温壶酒先死了。”
镇西侯府之中。
刚从鸿鹄镇归来的百里成风正与谢老三在自己的房间里议事。
“世子爷确定要这么做?”谢老三问道。
“父亲这几年温和了太多,我怕他下不了最后的手。”百里成风叹道。
“莫说朋友了,就算是亲人,你父亲当年也拿得起刀。”谢老三冷笑。
“可父亲不该再拿刀了,他不拿的刀,我这个儿子替他拿!”百里成风厉声道。
乾东城那处隐匿在深处的院落之外,一位老者停住了身。
穿军甲时,他依然是那个威震北离的一品军侯,一双眼睛仍然如鹰般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