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南一下北的,我都已经做好了和南诀那帮孙子好好打一架的准备了。忽然让我率军北上?我们是来环游北离的吗?而且为什么是我去,不是萧若风那个家伙去?这个家伙自从当了琅琊王,也就没把我这个二师兄放在眼里了啊。”一身银衣铠甲的雷梦杀将军一边策马一边念念叨叨地骂着。
“不是啊,我听其他几位公子说。王爷已经在学堂可是被称作小先生的,李先生之下的学堂第一人,你这个学堂二师兄可没有你说得这么威风。”一身金色铠甲的将军戏虐道。
银衣雷梦杀,金甲叶啸鹰。琅琊王身边赫赫有名的两大将军。可如今却都没有留在南诀的战场上,反而率军北上。北面自然有北面的军队,可是萧若风却一口气把自己最信赖的两位将军全都派到了北面。
“南诀和我们三年一小战,五年一大战,十年一死战。我对他们的行军作风了如指掌,可是北面的蛮族……”临走之前萧若风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他们可是真正的虎狼之师啊。”
“不是说北蛮那片地种不了粮食,只能放牧,一到冬天连吃都吃不饱吗?”叶啸鹰当时摸了摸身上的金刀,很是不屑……
“是啊。就因为吃不饱,所以活下来的那个人,打倒了很多与他抢粮食的人。所以说是真正的虎狼之师啊。”雷梦杀苦笑道。
但是两个人虽然奉命上路,可依旧对北蛮会率军南下这个事半信半疑,尤其是路上一个多月过去了,前方也没有战事传来,这件事就显得越来越似天方夜谭了,毕竟蛮国像是对北离敬而远之,一个连粥都喝不上的国家,会来进犯强盛繁荣的北离?
“弄不好真是去看一看北蛮的草原,吃几顿烤全羊,我们就回来了。”雷梦杀笑道。
“还想吃烤全羊,再慢一些,天启城的皇帝可能要被烤了。”一个带着几分戏虐的声音响起。
雷梦杀大惊,以他的武功,却完全没有发现有人接近,他低头,才发现自己的马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落拓的中年书生,穿着一身不知本色是灰还是脏成了灰色的长袍,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脚下若踏流星,轻松自在地跟上了自己快马加鞭的速度。
叶啸鹰将手放在了金刀的刀柄之上。
雷梦杀冲着叶啸鹰轻轻摇了摇头,随后恭敬地问道:“不知这位先生是谁?”
“《礼记》有云,所以官序贵贱各得其宜也,所以示后世有尊卑长幼之序也。长幼尊卑不可乱,你是师兄,他是师弟,可不能这样任他呼来唤去。”那中年书生却是答非所问。
雷梦杀却也不怒,看那中年书生拿起腰间的酒葫芦喝了一口酒,故意伸出一指,轻轻一点。
“雷门惊神指。”中年书生伸出一指,将雷梦杀的指劲打了回去,“我也会。”
雷梦杀一指被轻松打回,大惊道:“你是雷门的人?原来这么多年,虽然雷门一直不肯承认我这个从军的弟子,却还是默默地关注着我。在这生死存亡之际,还派了你这样的高手来协助我。果然,果然,我没有让家族失望!”
那中年书生却是一口酒差点呛了出来:“你才是雷门的人。我看着像是那帮成天捣鼓火药的暴力狂吗?我可是个文雅的读书人。”
“文雅看不出来的,一身的穷酸气倒是真的。”叶啸鹰嘲讽道,身上的金甲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