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因为生意问题,不得不提早返回A国,但他给余笙找来了三个保镖。不管余笙去哪里,身后都跟着几个身形魁梧的男人,惹得众人纷纷侧目。
不到两个月,余笙在T国警局的流程已经走完,她的伤也逐渐养好了。一直到她办完出院手术,她仍然觉得自己在做梦,但身上的疼痛不断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刚到医院门口,她就看到了顾琛。顾琛站在人群中,很是亮眼——黑色短发、直挺的鼻梁,一双桃花眼仿佛盛着星子,明亮又好看。宽肩长腿,绅士而礼貌,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潇洒的劲儿。
余笙觉得顾琛哪里都好,只是自己在失忆后对他并没有太多的感情。每每看到他专注又深情的眼睛时,余笙总觉得有些愧疚。
她跟随着顾琛一起走到了停车场。
顾琛带着余笙走到车前,将车门打开,把手护在她的头顶,等她在副驾驶坐好后,才收回手,进入驾驶座。
顾琛从后座上拿出一个本子:“这是你的日记本,我想你应该很想知道过去的事情,所以事先没经过你的同意就把它找了出来,”他将本子递给余笙,“现在物归原主。”
余笙一愣,她没想到顾琛可以细心到这种程度,她感激道:“我确实很需要它,谢谢你。”
顾琛笑了笑:“能帮你就好。”他继续道,“等会我会开得很稳,你慢慢看。”
话罢,他系上安全带,踩下油门,缓缓向市中心开去。
果然如顾琛所说的那样,他照顾着余笙,一路都看得很慢很稳。
现在已是黄昏,天空中火红的霞光延烧整片天空,太阳的光线透过云彩的缝隙奔涌而出,映出郊区地面的辽阔。
余笙借着黄昏的光,开始仔细翻看手上的日记,却发现里面的语句晦暗而悲伤:
“今天短暂的快乐让我以为我战胜了抑郁症,但此刻却依旧是流着泪写下这些文字。我感觉自己就像生活在绝对孤寂的海水中,没有照透黑暗的月光,只有我自己,不断地下沉,直至坠入海底,被绝望吞噬。我很害怕这样的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开心起来呢?”
文字的配图是一个狭小黑暗的房间,角落里坐着一个抱着膝盖的女孩,窗户是如同监狱般的铁栏杆,阳光也无法照进来。
“活着如同煎熬,有时候会突然忘记自己在哪儿,不想说话了,一个字都不想说了,但依旧要对着大家微笑,微笑就是我的武器,我笑着,等待天亮。”
配图是一个人哭着大笑的样子。她的笑容很夸张,像小丑一样。
余笙抬手摸上日记:“这些图是我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