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下了一个多月的雨,南方出现水涝,香饼就成了供不应求的东西,文人墨客能买上,不仅能得到收入,更能卖他们一个人情,一举三得。
现在听陆张氏的话,再看陆星尘的反应,我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前世,那些煤和香料,该不会都被陆星尘暗自收购了吧?
此刻再去想也得不到答案,我制止上前准备开口的掌柜,看着陆张氏:“婆母不用给我戴高帽子。”
“要我给钱可以,但你们买这个,肯定是要做生意的吧,既然这样,里面的利润要怎么分,是你三我七,还是我八你二。”
“这都得说清楚。”
“不然到后面,为钱扯皮可不好。”
陆张氏笑得跟花一样的脸瞬间一垮,震惊地看着我:“不是,你跟我说钱?”
“咱们可是一家人,怎么能说两家话?”
“明烛。”
陆张氏勉强冷静,苦口婆心:“我知道你心里有怨,可是再怎么说,咱们是一家人,现在又在外面,不应该让旁人看了笑话......”
“婆母,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但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我言笑晏晏,“若是婆母愿意把陆府也分一半给柳姨娘那边,这些话就当我没说。”
“你!”
陆张氏气得差点一个倒仰。
我看向一边、脸色微拧的陆星尘,嘴角微勾:“夫君,你觉得我说的怎么样。”
陆张氏没有任何的生意头脑,更想不到香饼所需要的原料,这里面说没说陆星尘的手笔,我是不相信的。
陆星尘越是这个态度,那种爱错人的感觉,就愈发清晰明了,我也越发厌恶。
他其实很清楚利益分割,什么东西都要和我算得一清二楚,算计我算计得理所当然。
但凡我生出一丝计较,他就会告诉我,不应该,那样显得我格外心机又市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