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站在床榻边，双眼猩红，又是着一身白衣的许明月时，我吓得睡意全消。
猛地从床榻坐起，却因为动作拉扯过大，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脸色也变得苍白。
“嫂嫂，你别怕！”
许明月后知后觉她闯祸了，上前伸手想扶我。
我直接避开。
许明月手足无措，站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嫂嫂，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很慌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会往下掉，看着就很无辜。
要是我怪她，倒显得我刁蛮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长舒一口气，背靠在床头，整个人都有些虚弱。
许明月红着眼看着我：“嫂嫂，我，我过来是想跟您道歉的，我真的没想到，琼枝竟是这般不懂事，坐出伤害您的事情。”
“我......”
“是我没管教好下人，对不起。”
许明月说着，低下头，周身散发着的愧疚分外清晰浓烈。
我什么都没说，安静看着。
以前，我会无条件相信许明月所说，觉得她是真的单纯无害，现在发生那么多事儿，我已经分辨不清。
“我也是昨日才知，琼枝竟是和王旺私定终身，王旺家中子嗣单薄，得知琼枝失了孩子，一时想不通，才会在做出那种可怕的事情来。”
真不会用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