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饭点,走廊上混合着咖啡和饭菜的香味,不少文职人员进出走动,希兰有些拘束地跟在小伙子后面,然后从小挎包掏出钥匙,打开209的房门。
小伙子打开煤气灯和供暖设施:“这里是范宁先生的办公室,您不用客气,他已交代我告诉您所有东西都可随意使用,我让楼下的工作人员给您端些甜点和饮料上来,范宁先生说您喜欢喝冰镇的鲜牛奶对吗?”
“谢谢你。”希兰感受到了对方过度的尊敬和殷勤,礼貌地应答着。
然后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范宁宽敞明亮的房间,这里的环境似乎比她爸爸以前的办公场所规格更高。
“先生,请问,卡洛恩是不是说,有一本书…”
“在这里在这里。”小伙子走到办公桌前,拉开造型精致的小抽屉,“昨晚范宁先生的车夫送到后,值班的同事立马就放到这里来了。”
“好的。”希兰抱起叠在布质沙发上的丝绒睡毯,裹住自己的身体。
然后坐到范宁的座椅上,打开这本皮质小书册开始阅读研究。
“靠墙的这个柜子底下一排,有一次性的棉拖、牙刷、毛巾的备用生活物品,我今晚也整夜都在,您有事随时来前台找我或按铃都行。”小伙子态度极好,带上房门。
夜色在晚上七点多时已完全深黑。
一辆马车停在圣莱尼亚大学北边的教职工生活区,琼拉开帘子跳下,进入6号别墅的院落,打开安东教授家的房门。
她上到二楼,来到希兰的闺房,拉开煤气灯。
将梳妆台做了简单的打扫,确保了环境的宁静圣洁后,琼取出各类物件,点燃蜡烛,开始布置秘仪。
“……我垂听您,赞颂您,洞开门阀之神,圣伤遍体之母,致敬您伟大的印记和可怖的冠冕,言辞从畏惧者中喷涌,那些徽记张开如唇舌,昼夜不住地说,圣哉,圣哉,圣哉……愿封闭之物畏惧您的触碰,愿您见证创口生诞之时……”
琼诵念完图伦加利亚语的祷文,用烛火引燃画有“带伤口的脚掌”图案的羊皮纸,丢于粗盐碟燃烧,并取下机械挂钟的发条,插入灰烬之中。
随后,她手持发条尖端,贴着希兰闺房墙壁走过,包括靠床的部分,她也脱下鞋子,踩在床上以划出整体闭合的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