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巡厅???”
范宁想了各种可能,偏偏就真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我早就知道,说出来你也不会信。”塞西尔耸耸肩,他很容易就读出了范宁的表情。
许茨副院长这时温言说道:“卡洛恩,我也没有想到…不过特巡厅的行事风格,除了他们认为该是机密的事情外,从来都是既不主动宣扬,也不刻意回避,所以只要查一下,应该很容易核实。”
短暂的惊讶过后,范宁开始回忆穿越后与特巡厅的两次短暂接触经过。
第一次,其实只算半次,从特纳美术馆出来后被跟踪。
第二次,本杰明调查自己,自己成功过关。
严格说来,除了最开始被跟踪时,自己有一些对于未知的焦虑和父亲身份的紧张外,特巡厅并没有给自己造成过什么实质上的生命威胁感。
在自己正式加入指引学派之后,推敲各事件时更是很少将特巡厅考虑进去。
他觉得遵守当局的规矩,不触犯禁忌就行。
“如果最初寄拍音列残卷的,真是特巡厅,那就几乎等价于,在我之前调查过特纳美术馆,并取走音列残卷的人,也是特巡厅!…这,可能么。”
范宁对此存疑,他准备按照许茨副院长的建议,先核实一下。
接下来他和其他教授继续问了塞西尔几个细节问题。
在最后放其离开前,法比安院长要求塞西尔主动协调,清退兼职,并牵头各院组长,做好同学们精神状态的观察跟踪。
几小时后,内莱尼亚街区。
一处幽静的高档餐厅包厢,唱片里放着卡休尼契的清唱剧。
范宁与罗伊二人相对而坐。
随侍为鳕鱼淋上鲜浓的牡蛎酱,为鱼子酱吐司撒上浸在柠檬汁液中的洋葱碎,又将两小盏飘着白烟的刺梨桑葚汁放于煎鹅肝的亮银托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