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砖被拆除,而后又是水泥,这时范宁发现敲落下来的某些水泥残块是有洞的,地上的残渣中也有一些宝石的碎片,并且空气的粉尘中还夹杂着极少量紫色与白色的异质色彩。
在此期间,两位小姑娘又表示自己短暂听到了某种尖锐的密响,但仍旧不能确认是否来源前方,因为她们分不清音源究竟来自外界还是脑中。
随着一凿凿的深入,一张羊皮纸掉了出来,但不可避免地被弄碎掉了,待得范宁把它拼起时,发现其上画的大概是一盏灯的轮廓,但特殊的地方在于,绘制者用羽毛笔的墨水填满了它的内部,看起来是纯黑一片,除轮廓外没有任何细节。
“琼的感觉还挺准的。”范宁捂着鼻子在一旁悄声说道,“这堵墙壁里面的确被布置了一个祭坛,只是,你们知道这上面是什么见证符吗?”
一盏…黑色的灯?不过这只是布置秘仪的人选择的见证之主,不一定和墙里的东西有关。
希兰和琼同样捂着口鼻,茫然摇头。
目前的味道已经臭得令人窒息了,虽然捂住口鼻没有一点帮助,但在这种情况下人的手总想做点什么。
两人稍微腾挪了下脚步,站到了范宁身后,如今的场景几乎让三人都做好了工人从墙里挖出一具腐烂尸体的心理准备,两位小姑娘虽然都是有知者,但预想到这一类场景,心中本能地有些抗拒和胆怯。
可当泥水匠凿进去一米多深时,众人看到的不是尸体,而是…一扇封死的黑色的门。
说它是门也不太准确,它只有一米宽,一米半高,而且泥水匠凿墙并非从墙根开始,这意味着它并没有落地,而是…悬在墙壁空中的。
倒像是一面封死的窗。
此刻范宁真的有些疑惑了。
敲掉浅层水泥后是墙砖,墙砖拆掉后又是水泥,再是这个隐秘夹层中的小门,这自然意味着当时有人想掩盖门后的秘密,他用水泥封死后,布下隔绝秘仪,又在外面额外修了一堵墙,因此房间从圆形变为了椭圆。
如果说这是某个秘密通道的话,这么进去,走个六七米深…
不应该是隔壁对面另一间装置艺术展厅吗?
工人在范宁的指挥下,花了点力气把门砸开,露出了一个黑乎乎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