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己方的大箱式汽车,那一捆颜料之前被他丢在了副驾驶座椅上。
如果是这样的话,文森特的五幅画也可被其他艺术家的作品替代,再者那副《绿色的夜晚》,库米耶重画一幅也完全没有问题。
“我的面容即是祂的面容!祂的形象即是我的形象!!”本杰明突然扯着嗓子仰天咆哮起来。
三人情不自禁吓得后退一步。
“别动!”希兰和琼一人持枪,一人持咒印,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这个家伙…”范宁看到这位昔日冷酷沉稳的调查员,窥探到某些知识后变成这样,心中不由得有些发寒。
“抱歉。”本杰明又一脸歉意地转头,“看多了垃圾色彩,心里有些烦躁,发泄出来就好多了…我刚刚要你开价的事情还算数,300磅如何?”
“他现在这种在正常交流和行事神经质之间反复横跳的状态,还真和调和学派的人一模一样。”希兰挨在范宁旁边悄悄说道。
范宁点了点头。
换作别人偷画,哪怕最后截留下来后留不住人,范宁也绝不可能给其好脸色看。
但本杰明的特殊之处在于他来自特巡厅。
这个组织在自己面前的存在感太高,自己的所知又太少了。
管他发不发疯,能交流就会有意义,今天自己得到了很多关键性的信息,比如特巡厅在寻找所谓的器源神残骸。
不过看本杰明被污染后这模样,调和学派的圣物“画中之泉”应该是真的疯了。
他想了想后又试着问道:“所以‘池’呢,你知道‘池’在哪里吗?”
文森特的五幅画,加上库米耶《绿色的夜晚》,还差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