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这种感觉,光论材质的磨损程度,都能看出至少存在大几百年的时间差,而从风格来说...
范宁再次瞥了一眼放置牛油蜡烛的位置。
这扇对开门上浮雕纹路的繁复风格,倒是和这个烛台凹槽的装饰接近。
尤其是这门在中部偏上的位置,非得一边弄上一个球状的突起物,让人忍不住去脑补这是一双眼睛。
“所以,卡洛恩你已经下到底了吗?”希兰问道。
范宁手电筒往下照去,亮白光环中间是深邃的黑洞。
“没有...”他关掉后问道,“走哪边?”
能有一个落脚的平地,安心感自然胜过无休止地往下攀爬,三人一致选择了这扇门。
范宁从背后缓缓抽出撬棍,将前端隐隐泛着青色光晕的金属头伸进门缝,钩住后,用力一拉。
没想到它的腐朽程度远超想象,自己基本没感受到阻力,这一拉,对开式门的一半直接脱落了下来,整个坠入下方的黑暗,扬起大片大片的灰尘和锈壳。
一路的磕碰撞击声回荡在井壁,声量总体越来越小,但叠加在一起久久不散,没法很好地判断,在这些回声里存不存在砸落地面的声音。
落脚处已经腾出,但井的直径挺长,从扶梯这端跨到对面,姿势会有点扭曲,安全起见,范宁还是把绳索在扶梯上打了个死结,再把另一端系在自己腰间。
低着身子,伸腿抵在门口,另一条腿用力一蹬,整个人往门口扑去,期间有惊无险地打了个滑,但还好站稳了。
范宁解下腰间的绳索,抛给了琼:“小心一点,扑过来我拉住你。”
等剩余两人跃了过来后,大家一起进入了门后的拱道。
这里没有什么值得留意的东西,灰色砖石的松动情况较为严重,踩上去嘎吱嘎吱响,但每隔几米的拱形支撑墙似乎起到了确保通道稳固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