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雀憋着一股闷气,一路往上爬的同时还不忘在脑中搜刮可以表达自己意思的词。
刚才说话说到一半卡词实在是太丢脸了,人类真麻烦,为什么有这么多表达自己意思的词语,以前他和自己的触手说话都不用这么麻烦的!
咦?对了,他的触手呢?
江雀想到这里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听到小触手说话了,正在他疑惑的时候,靠近他的一根小触手弯了弯:
【雀雀,我们在的哦,只是枝枝在这里,有的时候就不用我们说话啦。】
也有道理。
不怎么说话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小触手还在陪着他就没关系,江雀愉快地接受了这个解释。
也就是在这时,他终于看见了软梯的尽头。
陡峭的崖壁的尽头是一个平台,再往后还是黑暗,江雀的视线被悬崖遮挡的大半,也就只能看到这里。
他轻巧地用触手把沈踏枝给丢了上去,然后自己三下五除二也跟着上了平台,站在沈踏枝面前冷着脸不说话。
刚才走神和小触手说话去了,他忘记要去想找什么词语来骂沈踏枝了。
沈踏枝倒是很自觉,完全遵守了江雀说的“不许说话”的命令,打开背包从里面掏出了碘伏和药膏,沉默地给自己上药包扎。
江雀抱臂站着,冷眼看沈踏枝看了半天,终于憋出来了一句话:
“你是坏人!”
“噗。”
沈踏枝这次是真的没忍住,一下子笑出声来,碘伏都被他撒出来了一些。
他手上的动作没停,嗓音含笑:“雀雀……你想了半天,就想到了这句话吗?”
江雀感觉自己被冒犯了,气鼓鼓地解释:“这是因为别的话我不想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