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
江雀差点被这一声喊吓得跳起来,他不知所措地又往沈踏枝身边靠了靠,觉得不自在的同时又想起了落殇,终于切身实际地感受到了“华丽归来”的尴尬。
沈踏枝似乎对此早有预料,呼吸都没有乱一下,安抚性地用自己空闲的手牵住江雀的手后开口道:
“我让你们准备的东西呢?”
话音落下,一道脚步声向他们靠近,应该是刚才发出声音的人之一,他将什么东西递到了沈踏枝的手上后退下了。
正在江雀思考着沈踏枝会让自己的手下准备什么的时候,沈踏枝的声音已经到了他的耳边:“雀雀,闭眼。”
江雀依言闭上眼睛,紧接着,沈踏枝的手就移开了。
光线照在眼皮上的滋味并不好受,还是会让眼睛难受。江雀在地底十几年来见过最强的光线也就是酒精灯燃烧发出的光,就连手电筒的光也都是沈踏枝裹了好几层纸巾后才会发出的。
因此,他从未见过这么亮的日光。江雀难受地皱了皱眉,刚想抬手去遮,就突然被沈踏枝戴上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眼前一下子黑了下来,江雀终于没那么难受了。
“好了,可以睁眼了。”
沈踏枝的声音也传来,江雀依言睁开眼睛,摸了摸自己脸上被戴上的东西。
沈踏枝给他戴了一副黑墨镜。
透过墨镜,原本对于江雀来说刺眼的阳光终于变得温和了起来,他终于可以睁开眼睛去看外面的情况,好奇地站在沈踏枝身后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只见四周都是一片黄沙,寸草不生,只有偶尔的风卷过滚草球,即使是刚升起的太阳,在这片荒芜之地上也无比灼热刺目。而在烈阳之下,一群神色各异的人正呈半圆形将他和沈踏枝团团围住。
这群人大概能分成三批,一批人穿着黑西装,整齐划一地背手站立着,其中一个人的手上还拿着没有来得及关上的墨镜盒,想来这就是沈踏枝的手下。
第二批人穿着白大褂,背后还有一辆特殊材质的大车,为首的人带着眼镜,穿着白大褂,手上拿着一沓沓的报告,看向他的目光冷静而又带着警惕,应该就是沈踏枝说的要来给他做测试的人。
至于第三批人……江雀就分辨不了了,这几个人远远地坐在车里,只是摇下车窗看了他和沈踏枝一眼,沈踏枝对他们也是一副尊重的态度,江雀只能推测这可能是沈踏枝口中的“上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