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了个可爱的表情包，傅鞍怔了一下，他恍然就想到那天晚上昏暗的梦，只有真切的感受和耳畔反复回响起来的喃喃细语。
不对劲，有点不对劲。
发觉自己下意识对谢乐函关注过度的时候，是傅鞍在他朋友圈照片里使劲放大谢乐函发的那张怼着电脑拍的文稿图，然后发了个消息问他是不是还没写完之后，傅鞍舔了舔下唇，自己最近做的多余的事越来越多啊。
“是的，真的好难啊，不敢随便水水，但是又不知道该改哪个地方。”
革安：我帮你改改吧，正好同专业。
谢乐函直呼革安老师人也太好了，赶忙按耐住激动：“是不是太麻烦你了。”
革安：就当谢谢你陪我复盘了。
谢乐函整理了一下，把文件发了过去。
“你随便帮我提提意见就好了，我冲个澡马上回来。”
傅鞍把电脑放到书房，从抽屉里拿出金框眼镜戴上，然后把谢乐函的文件下载到电脑桌面上，文件名就叫 “函”，在他一桌各公司的合作文件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小罗打了个电话进来：“傅总，刚刚发过去的合同您看一下吧。”
傅鞍扶了扶眼镜，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敲打着，他淡声道：“恩。”
谢乐函洗完澡出来，发现电话已经挂断了，他又拨了一个过去：“革安老师，我洗完了。”
语气兴冲冲轻飘飘的，那洗完澡之后轻盈的水汽就跟马上要钻过来一样。
傅鞍说：“马上好了。”
谢乐函拆了包辣条吃，盘腿坐在电脑面前，他翻着手机点了杯奶茶回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老师，你喝奶茶吗？我给你点一杯吧？”
电脑上的打在傅鞍脸上，勾出一层浅浅的绒光，他舔了舔下唇，声音跟噼里啪啦的键盘上一起传来：“奶茶？小女孩爱喝的那种？”
谢乐函有些不好意思：“你是不是没喝过啊？”
傅鞍：“没有。”
谢乐函：“那我给你点，辛苦你这么晚还帮我改作业了。”
傅鞍轻声恩了一句， 问：“作业？”
“那你把地址发给我。” 谢乐函点刚刚那个软件里，“那我给你点一样的，也不是作业啦，就是我面是那个公司的复试要求，天啦他们公司要求太高了，我好担心我通过不了。”
傅鞍恩了一声。
谢乐函絮絮叨叨继续说：“哎其实我超级不想毕业的，但是考研也好辛苦啊，我太没有毅力了，我们寝室考研那个同学每天朝九晚五，结果最后落榜了。”
傅鞍不搭话，但会在话口恩几声回应他，谢乐函一个人住了这么些天也憋坏了，碎碎念了好一阵。
中途他还去拿了个奶茶，回来的时候一边咀嚼着嘴里的珍珠，一边让他也去门口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