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阳指了指台上,说:“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媳妇儿在彩排,他今晚要跳钢管舞,之后还会脱衣服,你懂哪种的哈?最后身上就剩几根布条帘子跟一条裤衩那种。”
“你别胡说,我媳妇儿纯得很,我平常就脱他一件衣服,他都脸红半天,他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跳钢管舞?”我完全不信。
然而事实胜于雄辩,我看见我老婆穿着黑色皮夹克出来,那让我经常摸起来上瘾的腰线被皮夹克勾勒得十分性感,那小翘臀藏在连体镂空的黑色紧身衣下,裤子几乎短到大腿根,身上的银色金属链子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得我眼睛疼,黑色的渔网袜一直穿到膝盖,皮夹克下腰间的部分是镂空的。
他的夹克外套甩向人群,一堆人去抢。
我站在外围,赵初定没看见我,我只觉得我的脑袋绿得能跑草泥马。
赵初定把身上的衣服能脱的都脱完后,他甩了甩身上的及腰长发,用手腕上的皮筋把长发捆在脑后,带着淡妆的脸蛋因为跳完这一场艳舞而变得粉扑扑的。
他下场后,有人请他喝酒,他从后台出来,身上披了一件蓝色涂鸦牛仔外套,是名牌的,价格在两千多还是三千吧,我不记得了,虽然是我给他买的。
他系头发的粉色小花头绳,也是我给他买的,我现在手腕上还戴着他的同款头绳。
这确实是我媳妇儿,如假包换曾亲过嘴牵过手的媳妇儿。
接吻时,他羞红的脸我到现在都还记得,牵手时,他手心冒的汗我也能体会到,而现在……
我纯纯的大美人媳妇儿刚从台上跳完艳舞,又到卡座这边陪客,戴着银饰戒指跟人熟练碰杯,哪怕是烈酒,他都敢一口闷。
4.
“rain,你最近是不是很缺钱?缺钱就跟哥几个说一声,大不了就跟以前一样,你过来陪我们几个约约会,钱肯定比你今天晚上跳一场舞来得多。”那几个人里个头最高的男人接过赵初定手里的酒,有暗示意味地碰了下他的手腕骨。
“不用了,我最近钓到了一个有钱的冤大头,我妈手术的费用他都帮我交完了。”赵初定说,“他说让我今晚早点回去,我给他打个电话报备一下,你们小声点别拆穿我啊。”
怎么形容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又纯又欲,尤其是食指放到唇边,笑着让别人小声点说话的时候,眼睛笑起来就跟小月牙一样漂亮,脸颊边垂下来的长发给了他恰到好处的温柔。
5.
当然他这温柔漂亮的前提是他给冤大头打电话,而我的电话不响的话。
“喂,老公啊,我晚上可能要晚一点回来哦,今天咖啡厅有点忙,老板要我留下来加班。”赵初定一边说谎话,一边把自己耳边的长发撩到耳后去。
即便他穿着上跟纯没有一点关系,但他那等着我说话时温柔乖驯的神情,因为我在电话里迟迟不说话而开始用手指轻轻敲桌面的小动作,都跟我家那纯纯的大美人媳妇儿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