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平进来的时候,正听见朱耐梅的话,他冲朱耐梅一笑,“朱老师也在呢,今天来学画画的?”
朱耐梅没敢抬头,嗯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是啊,我今天来冯爷爷这里上课。”
“朱耐梅,抬头挺胸,你这是干什么?一副心里有鬼的样子,看到jiān/夫了?”程方悟看不下去了,“你缩什么脖子啊,程钢可精着呢,你这样,没事也变成有事了。”
朱耐梅忙把胸膛挺起来,“楚老师你请坐,我帮你泡杯茶,”
楚安平进屋就看见画案旁站着的程钢了,刚才听见朱耐梅声音的好心情顿时dàng然无存,“不用麻烦了,我也是受人所托来的,”
楚安平从提包里拿出几幅卷轴,“我爷爷在大栅栏淘来的,前两天叫人捎来了,叫我拿给您看看,是真的还是假的,他说假的您就直接扔了,真的您就留着玩。”
冯大师点点头,并没有立即打开画,“你爷爷身体还好吗?”
楚安平道,“挺好的,他现在老说自己都成了‘满清遗少’了,成天就知道提笼遛鸟。”
冯大师想想楚将军提着鸟笼子的样子,自己先笑了,“我瞧着挺配他,”
他招手把楚安平叫到画案前,“画先搁我这儿,我慢慢看,”
说话间,提笔在纸上勾勒一个魁梧的军人,只不过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