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者多为男子,于是张蓉就作为第一人走向花室。
她被啸鱼引领到一处化妆台坐好。
张蓉随夫经商,眼力过人。她摸着古韵十足的化妆台,惊讶不已。
“这妆台做工不错。这些牡丹花雕栩栩如生,跟真的一样。哪里定做的?咦?奇怪,这是什么木料,我竟认不出来?”
啸鱼笑而不语,拿出香膏、胭脂等物,为她指导各种物品附带的效果。
这些玩意都是少爷连夜用变化之术弄出来的。法术破去,就统统失效了。
“可以驻颜护肤?”张蓉心中一动,连忙询问价格。
当听闻啸鱼诉说的价位,她有些发呆。
白玱商行俗世化严重,针对女修的生意早已展开。十大商行中的红芸商行主打女性客户。他们也有香膏、胭脂等物品,因为里面掺杂驻颜丹、乌发丹、长春丹,价格不菲。
张蓉作为一个银牌商行的当家主母,都不舍得去买那最高一档的产品。
即便如此,她买红芸商行的精装货,在一众夫人圈里也足以自傲了。
可如今啸鱼的香膏、胭脂等物,价格比那边要少一半。
“做工用料不同。我们少……东家有独门秘方,将成本压下来了。”
啸鱼:“不过这东西到底能不能大批量生产,要看东家的心思。他随手而作,建这商行也不过是随便玩玩。过几天,说不得我们就关门了。”
张蓉若有所思。
她昨夜和梁正一夜无眠,除了诉说这十年分别之苦,就在讨论伏衡华三人的来历。
三人没有遮掩容貌,大大方方使用真实姓名。可伏衡华到底名声不显,夫妇二人并不知道延龙伏家一位初出茅庐的少年。
他们揣测中,伏衡华应该来自三大水域。
那气度,那手段,唯有三大水域的世外仙门才能养出来啊。
夫妇二人清楚,白玱是三大水域的门前地。许多仙门弟子都会来这里进行结丹前的历练。
他们怀疑,伏衡华就是一位即将结丹的“高人前辈”。
这样的人来此游戏人生,历练红尘,自然呆不久。
啸鱼帮张蓉试过香膏,感受那一丝丝淡雅的花香,顿觉心旷神怡。而香膏涂抹肌肤上,还有润肤、遮瑕等功效。
她明确感知到,一丝丝生气正在滋润自己的肌肤。
这效果,和自己平日所用的,也没多少差别。
但价格,足足便宜一半。
张蓉压着欣喜,问道:“还有更高一等的香膏吗?”
“有倒是有。”
啸鱼犹豫一番,取出一个做工精美的红鲤小瓷盒。
瓷盒表面画着水草、红鲤。水波荡漾,碧草摇曳,五条红鲤在瓷盒上徐徐游弋,悠然自得,颇为雅致。
“‘玉仙膏’做工麻烦,是非卖品。”
啸鱼半炫耀似得涂抹在张蓉手背。
肉眼可见地,那一块部分更加滋润有弹性,比旁边肌肤更显白皙。
张蓉迅速检查手背。
红芸商行最高一档,也不过如此了。
她看人用过,仅仅涂抹一遍,就仿佛脱胎换骨,恢复二八年华,而且没有任何后遗症。
“这东西真不能卖?”
“不能。”啸鱼可不敢胡来。
她所用的玉仙膏,是蟠龙岛柏皇堂夫人、姑娘们自用。如果她敢把这种东西胡乱拿出去卖,不说夫人、姑娘们生气,自家少爷也会不满。
延龙修真家族,或许在俗世化和量产销售上,比不上白玱商行的步子。
但论雅致、精巧,修真家族自用的物品绝不逊色白玱最顶级产品。
修真家族,不仅仅是打打杀杀,逞凶斗法。
如何享受,如何将文化底蕴转变为风雅生活,才是千年家族的传承体现。
养颜香膏这种东西,在老太太穆琞天执掌蟠龙岛时,蟠龙岛上的姑娘、媳妇们就开始学习研究。
玉仙膏,是伏家几代研究之大成。
伏衡华的“长春香膏”相较于玉仙膏,都逊色一筹。
“非卖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