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考虑到师父师母在古董界的地位,审查组给了一周的期限,让许家准备证明材料,如果真的有来路不明的藏品,那就要对许家做出处罚。”
“师父师母也是老实本分人,一辈子钻研古董,哪知道人心险恶啊,审查组前脚刚走,陆老爷子便找了人假冒公职人员,上门对二老进行威胁。”
“这时候外面传出风声,说许家要完了,等了两天,陆老爷子见时机成熟,便登门拜访,说自己有关系,可以保下许家,不过要让师父先把家里的藏品托付给他保管,以防万一。”
“师父也不是傻子,两批审查人员不同面孔,他就觉得不对,无奈许家在政界没人,想要打听消息都难,再加上外面风声鹤唳,古玩界都被清查了一遍,很多不仅被没收了财产,还被关进了大牢,再加上陆老爷子的恐吓,师父师母就怕了。”
许清岁静静的听着,原来这一切都是陆老爷子的阴谋。
杨远明叹息一口气,继续说道:“师父当时就察觉这可能是陆老爷子的阴谋,但哪怕明知是坑,他也不得不往里面跳,就为了保全你和你的弟弟。所以他答应了陆老爷,将许家所有的藏品交给他保管,不过有一个条件,那便是必须保证你和你的弟弟安全,并且将你二人抚养长大,如果陆家想要名正言顺得到这批藏品,必须娶你入门。”
许清岁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陆老爷子使尽浑身解数都不愿意放过她,目的就是为了娶她进门之后得到藏品,然后再下一步便是制造意外,让她和弟弟身亡。
从此以后许家没有了继承人,而作为她的夫家,陆家就成了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看着许清岁面色越来越难看,杨远明心虚的停顿了一下,赶紧替自己辩解:“这些都是陆老爷子的设计,我仅仅只是烧坏了票据和匿名举报而已,其余的事情就与我无关了!”
许清岁在心里冷哼一声,她这个师叔与陆家蛇鼠一窝,如今却在她面前装起了无辜。
不过她并没有把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而是故作和气的对他说道:“师叔,我知道你也是受害者,这件事情全是陆家设计出来的,你继续说,陆老爷子把这批藏品拿走之后发生的事情。”
杨远明见许清岁对自己并无仇视,放心了一些,便继续说道:“陆老爷子把藏品拿走之后,师父就给我打了电话,我其实并没有出国,之前是骗你的,我销毁了票据,怕师父知道是我做的,就离开了许家,找了个地方藏起来。”
“师父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是我举报了他,事情发生之后他还那么信任我。”杨远明说着说着,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对于师父,他是有愧的。
许清岁见此只觉得恶心,不过是鳄鱼的眼泪罢了,或许他真的有过后悔和愧疚,可当他背叛师父师母,惦记许家资产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值得原谅了。
她忍着恶心,假意安慰他:“师叔,你也是被逼无奈,这不是你的错。”
有了许清岁的安慰,杨远明的愧疚似乎减轻了一些,他擦了擦眼泪说道:“陆老爷子在收走许家藏品之后,便让那群假冒的审查人员上门,将二老带走,假借他们不配合之名进行关押。”
“他们对爷爷奶奶做了什么?”许清岁听到此处,心已经揪成了一团。
“他们……给二老注射了慢性药物,这个药物注射进体内,很快便会让五脏内府衰竭,呈现出心力交瘁,忧心过度而死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