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毫不畏惧，凛然直视顾尘霄危险的寒眸，
“你不愧是个伪君子，在外面的时候，我让你公开受辱，你当众不敢把我怎样，表面违和顺从，其实窝了一肚子火，回到家里就无所顾忌，立刻露出恶毒的面目对我施暴了吗？”
顾尘霄墨眉深锁。
从前的他可以无视沐一依的任何言语。
不知从何时起，竟对沐一依言语敏感起来，每当她对他使用“伪君子”、“恶毒”之类的贬义词，他都有种被戳心的感觉。
“以我的风格，如果我在咖啡屋的时候想把你怎么样，用得着去在意那些微不足道的人们的目光吗？”
他的声音里分明染着一丝委屈，
“我对你施暴？沐一依，平心而论，你告诉我，我们相识七年以来，我什么时候对你施过暴？”
沐一依讽刺的看向顾尘霄那只紧攥着她手臂的手，
“什么时候？
现在！”
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顾尘霄即刻把右手收回，声音变得清浅温柔，“抱歉，老婆，我最近真的有点……怪……
我向你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动手，永远不会再有下一次。”
沐一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
“永远不会再有下一次？也是，下一次，也许你不会对我动手，而是对我动刀子、动火了呢。”
顾尘霄形如花瓣的嘴唇微颤，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昨天，沐一依就说过类似的话。
仿佛在她的心目中，他已不再是她深爱入骨的另一半，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