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这么一说，夏无累才想起来。
昨晚屋里一片狼藉，唯独这个衣柜屹立不倒。
阿水把手放在墙上，仔细感受着：“我能察觉到，那衣柜后面的地方十分湿润。在普通的卧室中，这显然不正常。”
夏无累的呼吸一瞬间有些乱了，似乎想到了什么非常糟糕的事情，但还是镇定的下指示。
“挪开看看。”
衣柜虽然高大，但对阿水来说也只是动动手指的事。衣柜后的墙面鼓鼓囊囊的，粉刷得很白，也很粗糙，也是匆忙完工一般。
这是一栋老房子，这一抹白跟周遭斑驳的墙面对比起来，就显得十分怪异。
夏无累明白了，她缓缓闭上眼。
“砸开吧。”
邵烟用血液裹住拳头，一拳砸下，墙面顿时龟裂开来。
碎石块纷纷掉落下来，阿水在一旁帮忙，没过多久，墙里的东西完全显现出来。
“无累，是你妈妈。”
“嗯，我知道。”夏无累低声说道。
她睁开眼，跨过遍地碎石块，走到凿出来的洞前。
阿水挖出来了夏妈妈的上半身，她被立着砌在墙中，水泥将她与墙体融为一体，只能从衣服勉强认出身份。
因为夏妈妈已经面目全非。
她像是遭受过猛烈的殴打，柔和漂亮的面容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只剩下青紫和肿胀。
她的脸上和身上还有着蜿蜒向下的干涸血迹，跟水泥和尘土混在一起，像一条条扭曲难看的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