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萤一走,一个人影立刻悄悄的进了楼樾的营帐,却是一直在外面偷听的南山。
一进去,南山就忍不住气愤道:“爷救了她那么多次,还花了那么多银两,就问了她一句话,也太不值了。她也着实可恶,多问一句都不给话。怎么也得救一回问一个问题才划算啊……”
“她一直在北鲜,为什么之前我们的人在那里没有找到她?”
南山尚在不满的嘀咕,楼樾已冷冷的打断他。
见他神情变得严肃,南山也认真起来,拧眉道:“爷,毕竟是在北鲜王庭,恐怕也有影卫势力到达不了的地方。
影卫去不了的地方她却能去?
楼樾的眉头锁得更紧,冷冷道:“传令下去,我要影卫的势力渗入到北鲜王庭的每个角落,查清楚那三年她在北鲜都干了什么?”
走出营帐的那一刻,苏流萤双腿都在打哆嗦,后背濡出的冷汗将衣裳都打湿了。
但一想到终于与楼樾之间两清了,苏流萤心里的重担放下不少。
如今,只要再还清林炎的恩情,再找机会留在狩场不再回宫就可以了……
然而,下一秒,尚在欢喜中的她已被人拖走了……
大营里,宁贵妃斜靠在貂皮软椅上,眼睛定定的看着手边一个精巧小沙漏,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画着精致妆容的俏脸上已是冰寒一片。
想起一路上楼樾对她的躲避不见,却一到云岭就与苏流萤私会,两人孤男寡女的呆在营帐里大半个时辰,什么龌龊的勾当都干尽了……
想起这些,宁贵妃长长的护甲狠狠的掐着椅背,银牙都快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