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期略微抬了抬眼皮,手上施针的动作却不停,嘴唇张了张,对林正雄说了声“谢谢”。
很快,云期扎完了最后一针。
她活动了一下酸涩的手腕,吐出一口浊气。
病床上的钱局长像个刺猬一样,身上遍布银针。
董扬看着钱局长被扎成这样,大气也不敢出,压低声音问:“这……怎么没反应?”
董扬话音刚落,床上的钱局长就一个鲤鱼打挺,猛地从床上坐直了身体,眼睛目视前方,噗的吐出一口血。
血,是黑色的。
紧接着,钱局长又快速躺了下去。
云期连忙上前将银针一枚枚取下,收回羊皮卷成的筒内。
医生们此时此刻觉得自己的认知都被刷新了,在场的除了一位中医,其余的都是西医。
他们信奉精密的仪器设备、以及药液和西药等等。
在他们眼里,中医就是莫须有、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这么多年来,中医都默默无闻,都快销声匿迹了。
可眼前这个少女,单凭一根线、一套针就轻而易举的把他们一直解决不了的难题解决掉了。
如果只是诊治出病因,他们可以说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可这一次呢,显然不是……
虽然他们看不懂针灸,但是少女显然不是乱扎,而且异常的熟练、稳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