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睿琦嘟着嘴巴，“好吧。”
蒋恺霆亲自给孩子们收拾好书包，又去敲了敲主卧的房门，隔着房门说：“我先送孩子去幼儿园。”
席云渺没有阻拦，也没有说话。
他们走后，她起床，简单的化了个淡妆，身体也休养的差不多了，下周就可以正常工作了，她想着今天可以拜见一位老前辈，是孟景林介绍给她的。
不大会，又传来敲门声，席云渺打开门，径自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话，也不看他。
蒋恺霆将一摞文件放在茶几上，“我准备了几份离婚协议书，你想签哪份就签哪份，孩子抚养权是你的，不阻止我偶尔看孩子就行，我也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以后也不会事先不联系就直接来敲门，你想出国还是在国内，想恋爱还是结婚，都是你的自由，我也没资格干涉你。”
席云渺这才侧头看他，淡淡的目光里透着一抹审视，不知道他的话几分真假。
蒋恺霆苦笑一声，声音低沉，“这一次是真的，儿子对我的态度你也知道的，这一次父子间的隔阂不知道多久才能修复好呢，我要是再纠缠你，你再一刀下去，你要是真有个好歹，清宝和琦宝真的会恨我一辈子的，我会内疚一辈子，孩子也不会原谅我，得不偿失。”
席云渺没有理他，翻看着几份离婚协议，“这几份都不要，你的财产我不要，每个月给孩子抚养费就好了，给多少看你自己，给孩子开一个账户，你每个月转到孩子的账户上，给孩子们攒着吧，我目前还能养得起他们。”
蒋恺霆不同意这样的离婚方式，还想说什么，但是选择了闭嘴，现在这个时候，他一切听她的，尊重并执行她的意愿。
他拨了个电话出去，让秘书重新做一份离婚协议送过来。
屋子里安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蒋恺霆看着她的侧颜，一会又收回视线。“离婚后有什么打算，留在国内吗？”
席云渺不想回答这样的问题，她的未来，与他无关，便刷着手机进屋了。
直到他敲门，叫她，她才出来，两人一前一后上了两部车子，直奔民政局。
这一次的离婚非常顺利，前前后后没几分钟，就成了离异的身份，这离异于她而言是新生。
蒋恺霆和席云渺并肩进去，并肩出来，安静的像是上了趟卫生间，没有互道再见，却各自转身离开，谁都没有留恋谁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