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季封宴的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
沈时鸢冷眼瞧着他。
停留在肌肤上的红痕还在,鼻尖馥郁的红廖香还未消散。
见他端着君子做派,仿佛方才滚烫的滋味只是一场梦。
沈时鸢的心骤然冷了。
直到现在,她混沌的大脑才察觉不对劲。
今日发生的一切都在季封宴的算计之中吗?
他出现在这儿是为了替宋妤澄找回场子,防止被她沈时鸢这个恶人为难!
若不是脑中尚有一丝理智,她怕是会揪住他的衣襟好好质问一番。
沈时鸢将微微颤抖的手埋入袖袍中,迅速调整好表情,又变回冷静自持的将军府嫡女。
“诗会已散,小女叨唠千岁爷多时,这就告退。”
说罢,沈时鸢转身就走,连多余的眼神都不想停留在他身上。
与季封宴擦肩而过的瞬间,他炽热的手蓦地抓住沈时鸢的手腕,毫不客气地将她向后一拖。
似笑非笑的语调再次响起:“生气了?”
沈时鸢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倏然甩开他的手。
皮笑肉不笑:“千岁爷说笑了,小女不敢。”
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的打算,天字房瞬间陷入死寂。
良久,季封宴悦耳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