莔见沈婉清踉跄走这,沈时鸢上前搀扶她到闺房。
“二小姐,您的病还未好,不能出来吹风的!”芳若把她放在雕花梨木床上。
沈婉清艰难地喘息着,眼神却一直黏在沈时鸢身上。
“你今天去哪儿了?”
沈时鸢心头一阵怒火:“我去哪里还要给你报备不成?”
在京城,没听说哪家姐姐出门,还得经过妹妹的批准,简直倒反天罡!
可瞥见沈婉清的面容毫无血色,锦被下的身躯瘦弱不堪,似是被病痛折磨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
她的心一软。
终究是自己带大的妹妹,血浓于水,见她这样,做姐姐的怎么会不心疼?
“今日的药喝了吗?”她接过侍女递来的药,语气放软。
“姐姐亲自喂你,知道你怕苦,特意给你准备了蜜饯。”
说话间,她坐在沈婉清身侧握住那只冰凉刺骨的手。
那双手瘦得如同枯柴一般,只留下皮包着骨头,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掉。
沈婉清撇过头,冷声:“你今天去哪里了!”
“我受长公主邀请去听戏。”
沈时鸢忍着一口气,用汤勺舀起一勺药递到她嘴边:“来……”
还没来得及反应,沈时鸢手上的药碗蓦地被打破。
尖锐的瓷碗碎片划破她的手背,鲜血若红梅一滴滴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