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鸢见凌千叶的背影越走越远,施施然放下茶盏,嘴角略过一抹笑。
“不怕九千岁找你麻烦?你在挑拨凌家的对付侯府。”
蹲在树上喂蚊子的燕梁跳了下来。
一段时日不见,原本满是草莽气息的他换了身寻常衣饰,将匕首藏在袖袍里,倒像个世家子弟。
但身上混不吝的气质还是一眼看得出来。
沈时鸢轻笑,反问道:“我说了什么会让他找我麻烦?”
她说的都是实话,没有一句假话。就连信都是真的,谁能怪到她头上去?
难不成她不说,这些龌龊的事就没发生?
她是为了凌千叶好,总不能让姑娘家不清不楚嫁入侯府,对吧。
“我跟你们这些玩心眼子的不一样,我看不懂。”
燕梁大咧咧坐在沈时鸢对面:“反正你交代我从傅之寒的书房里把信偷出来,我听你的吩咐照做就是。”
沈时鸢摇摇头:“这是你自己的行为,与我无关。”
她可不会留下把柄。
燕梁笑了,脸上的戾气一闪而过,他点点头,拿起茶壶倒了一盏茶,仰头一饮而尽:“我明白。”
日暮西下,沈时鸢回眸,她该回去了。
转身之际,蓦地听见燕梁漫不经心的声音。
“要是在九千岁府过得不开心,小爷我带你离开,怎么样?”
燕梁对着沈时鸢眨眨眼:“若是九千岁对你好,你也不用兜圈子对付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