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封宴何等地人精,沈沐泽这话什么意思,他不用眼睛看就知道什么意思。
这孩子厌恶他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他哼笑着,倒也直白是个没有坏心思的孩子。
从这点看,沈时鸢对他的教导没有白费。可在这吃人的京城,这性子若没人庇护,怕是得吃不少亏。
对上沈时鸢无奈的眼神,他略微挑眉,两人对视间就将对方的心思看透了。
“沐泽,你捷越了。”
沈时鸢板着脸:“姐姐现在是千岁王妃,不可对千岁爷无礼。”
她没有把一家人这三个字说出口。
沈时鸢不希望将军府和九千岁府绑死在一块。
季封宴毕竟是奸佞,纵观历史朝堂上任何一个拨弄风雨的人物,有几个是好下场的?
更何况他手中的权力和靠山归结于嘉德帝,若是哪天嘉德帝不再宠爱他。
季封宴又有多少势力护得住他自己?到那天,将军府又能帮他几分?
还不如一开始就让九千岁府和将军府的势力划清界限,季封宴显然也默认了。
沈沐泽不满地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道:“是——沐泽知错了。”
季封宴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
他在笑沈沐泽真是好命,能有人做靠山护着他。
若他的姐姐不是沈时鸢,上一个敢对他龇牙咧嘴的人,现在坟头的草已经三寸高了。
“阿姐,你回门怎么也不说一声。”沈沐泽亲热地搂着沈时鸢的胳膊,像只粘人的小狗撒娇道:“我好让人提前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