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被踹飞的黄蛮不偏不倚,正巧跌落在李桃歌身前,头昏脑胀的黄蛮哪里顾得上对方是谁,举起匕首就扎。
“桃子,小心!”
“快跑!”
“捅死他!”
众人都在围剿鸦候,距离过远无法救援,喊小心的老孟,喊快跑的是牛井,喊捅死他的,除了人狠话不多的小伞,又能是谁?
李桃歌只觉得充满血丝的碧幽双眸极为瘆人,像条疯狗一样,手脚并用爬过来撕咬,口中臭味都喷到脸颊。
两人体型形成巨大差异,似乎是一边倒的结局。
情急之下,李桃歌捅出一枪。
这一枪,和平日里练枪时如出一辙。
没有花里胡哨,没有波涛汹涌,却正中蛮子咽喉。
中枪的蛮子充斥着不可思议的神色,似乎在质疑为何死在一个小卒手中,缓缓朝后倒下,巨大的体型惊起数层积雪。
死了?!
李桃歌气喘如牛,恍惚失神。
老孟一溜小跑到他的旁边,使劲揉着他后脑勺,赞叹道:“妈的!老子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也不过杀了七个蛮子,你小子入伍不到俩月,竟然开张了!回去以后,禀报给将军,混不成伍长,也能成为富家翁!”
李桃歌望着结满茧子的双手,痴痴说道:“孟叔,我真杀了蛮子?”
老孟老脸乐开了花,笑道:“不是在梦里,错不了!”
两人说话之际,王宝挥刀闯入到敌人核心地带,一跃跳上巨石,灵枢境和观台境的差距,简直是天壤之别,虎入羊群,手起刀落,一个受伤的伤兵,外加七名鸦候,几息的功夫,全部斩落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