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子义嗯了一声,“甚好。”
正值草原景色壮美的季节,一口气吸入,沁人心脾,李桃歌坐在山坡顶峰,举起牛皮袋子,灌了一大口酒,欣赏美不胜收的画卷。
“极目青天日渐高,玉龙盘曲自妖娆,无边绿翠凭羊牧,一马飞歌醉碧霄。”
吟诗的是不良帅袁柏,站在李桃歌身后,右手摁住横刀,面肃身阔,红氅猎猎,颇有英雄气概。
永宁府的不良帅出现在督战大军中,似乎有些怪异,这是李白垚亲自点将,为儿子出征千挑万选出的人才,无论官职大小,只重远近亲疏,当初袁柏对于相府频频示好,又在地牢中对李桃歌表达出效忠含义,这份从天而降的殊荣,自然而然落在他的头顶。
李桃歌朝他望去,笑道:“柏帅,我记得你是武状元,居然精通诗词歌赋,有问鼎文状元之才。”
袁柏摇头笑道:“我这点墨水,全是从囚犯身上偷来的,那些家伙关进牢房后,闲的天天在墙上题诗作赋,我觉得这首诗不错,暗自记在心里,原以为会在京城渡此余生,没想到能亲眼见到草原美景,袁柏能够走出京城,全要仰仗李相和公子。”
李桃歌揪了根韭菜花,放入口中慢慢咀嚼,当作下酒菜,轻笑道:“天公或许会亏待勤勉之人,但绝不会亏待有心之人。”
袁柏动容道:“只要袁某有口气在,公子不会伤到分毫!”
李桃歌将牛皮袋子递给他,“有劳柏帅。”
袁柏痛快将美酒喝干。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有时候,心底的话无需多言,一个举动,一个眼神,便能结下生死同盟。
天空忽然飞来几只雄鹰,绕着督战大军盘旋啼叫。
先登营的士卒放箭驱逐,雄鹰依旧不肯离去。
场面极其诡异。
见识过这一幕的李桃歌挑眉道:“草原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