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瞬间,一切都会过去。”
它抬起自己躯体的某一个部分,咬了下去,啃食自己的身体是它唯一获得维持自己生命体征的方式,它学习自己的信徒,自己的信徒是需要进食的,那么,它也应该进食,啃食自己并不会给它带来什么疼痛,疼痛感的存在是错误的,它说是错误,所以就是错误的。
现在它更加觉得自己就是个错误了。
嗯,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它很熟悉,这是名为祈祷的动作,自己的信徒在对着自己祈祷,它赶忙站起身,走到窗户前,它只能够从这里看下去,穿过云层,穿过帷幕,穿过一整片谎言,把自己的目光注视到人的世界。
它的信徒是一个小女孩,在一个孤儿院之中的小女孩,这个女孩叫做子规,长得并不是特别出彩,此时,这个女孩正在试着用手做出一个动作,这是她自己设计的祈祷动作,这个女孩自己设计了一整套的流程,包括祷告词说什么,祷告的动作用什么,祷告时候需要的祭品又是什么,正因为这种独一无二的流程,它的信徒才只有这一位。
也不知道,到底是先有了它的存在,才有了这位信徒,还是先有了这位信徒,才有了它的存在,重要吗?不重要,它又没有办法给出回应,那些怪物给自己的信徒回应的方式好像是一种叫做神社的东西,还有这一种叫做界明刀的东西,前者它没有,后者它有,但这把界明刀不在自己的信徒手中,而是在自己的身上。
固然,它可以通过界明刀给予回应,可是界明刀也得给到信徒的手中,现在,它根本没有办法这么做,它有些烦躁,真是麻烦,这种条条框框的规矩实在是太麻烦了,若是没有这种规矩的影响,它真想试着到下面走一走,作为一个人行走。
它听见了轰隆声响,那是机器正在转动。
那些怪物很少通过自己的思维来决定给予自己的信徒什么命令,是的,命令,既然有了信徒,那肯定要说点什么作为自己的权威,于是,怪物们收集了整个人类世界的震动,声音的震动,物理碰撞的震动,每一个会引起震动的细节都被怪物们收集起来了,然后,编译,解码,在一个名为平野的地方凝聚成文字,一种扭曲的文字。